明清元已經提前暗爽了起來。。加入滑聯后，也只是將這樣的印象加固到更神，其實打心底里覺得滑聯已經無藥可救。。就算是為了感謝凌，也要滑出最好的狀態，至少不要讓觀眾們因為他們對這場精心準備的表演滑給出的低分評價。。凌燃琢磨著其中的好處，發現好像還真挺多的。。哪怕凌燃一直都沒有上跳躍，而是炫耀般地用自己超乎常人的核心與柔韌度，將那些在編排步法里出現兩種即可得分的絕美動作一一展現在冰面上。。

即便陷入絕境，也只是虛虛環著手臂，就像是在守候一顆靜候雨霖的種子，只待春天到來就要發芽成長，綻放成花。。何主任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又拍了拍凌燃的肩，“聽說又有新節目，我也很期待，好好滑啊。”。凌燃不急不緩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對面絞盡腦汁，格外狼狽的滑聯官員們，還真沒想到真的有這么一天。。

激動到臉頰發紅的冰迷們嗷嗷嗷叫出聲，甚至很想再來一曲。。凌燃不急不緩地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伊恩聽。。凌燃的心跳都隨著四周震天的倒數聲怦怦怦直跳。。“好多人來看比賽！”。

最后的那一聲，很多人是從嗓子眼里喊出來的，喊出來之后就抱著身邊人開始蹦蹦跳跳，“新年快樂！”。這樣的彈幕飛快掠過屏幕，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凌燃雖然養在霍老爺子膝下，但被收養時霍聞澤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外宿生涯，從學校到部隊，回家的時間都越來越少，跟老宅里新近多出來的那個性格孤僻不太愛見人的小少年根本就沒什么交集。。

這樣的驚呼聲同時出現在直播間和論壇。。這幾場比賽很明顯就是燃神的蛻變點好不好。。很官方甚至有點冰冷的一句話。。陸覺榮想勸少年再斟酌斟酌的話就有點說不出來了。。

觀眾們一開始都還挺樂呵，主要是表演滑，不就是整活嘛，正經節目看多了，來點整活的還挺有意思。。薛林遠也沒有追問的意思，把考斯騰遞給凌燃就轉過身去倒水，“先換考斯騰，雖然離你上場還有一會，衣服也得先換上不是。”。硬要說的話，就是習慣了。。短短一個月內，要一口氣參加兩個世界重量級比賽，凌燃也太虎了。。凌燃就把盒子接了過來，走到座椅旁邊。。

衣袂華麗的少年在冰上滑行，每一個動作都融進了樂符里，跳起時干脆利落，旋轉時綻放如花。。可哪又怎么樣呢。。霍聞澤眼中因為見到凌燃散開的淡漠重又聚起，甚至已經在思考如果他所揣測的那個離奇的可能如果是真的，亦或者是被公之于眾，該怎么處理，他又要如何才能護得住凌燃。。“還沒睡？”。凌燃也覺得挺可愛。。

凌燃也笑著答應，“我會的。”。誰不想見證花滑歷史上又一位超級大滿貫得主的誕生？。但如果等的是凌燃的話，他們就愿意！。這是他穿梭了時空，變換了世界，也永遠無法和解與原諒的苦與痛，也是所有遭遇過不公的運動員的血與淚。。那張苦瓜拉長的臉，與華國冰協這邊含笑振奮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冰迷們喜歡的是冠軍，是金牌，是不敗神話，還是凌燃本人，那可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才清楚。。如果明年也能跟聞澤哥一起來這里跨年就好了，他忍不住地想。。可惜凌燃對吃的住的要求一向不太在意，見住所干凈敞亮，就把行李箱拎進了臥室里，對工作人員的一大堆鼓吹也就象征性地道謝點點頭，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哪怕真的失敗了，他也可以落進泥土里，將自己曾經有過的掙扎不屈都化作春泥，虔誠而執著地孕育著未來的無限可能。。“怎么回事，都是滾滾，一個是凌滾滾，一個是圓滾滾，大家跳著一模一樣的動作，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就算是大多數冰迷真的喜歡的是凌燃本人，也還是有很多人原本就只是奔著他的冠軍來的。。上輩子的薛教終究沒有摸到過他的金牌。。很多冰迷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