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澤意外地挑挑眉，“不進去嗎？”。他們的制冰設備可比f國那個摳搜的強太多了，怎么可能出問題！。倒不是對運動員有什么意見，主要是，既然是比賽，就一定有輸贏。。

所以，在華國冰協號稱絕對公平公正公開的打分系統和方式下，難道凌不是更應該脫穎而出嗎？。他這是第一次參加成年組賽事，一來就對上了凌，雖說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也是真的緊張，壓力也很大。。格羅弗也很頭疼，“但如果他堅持，也不是不能考慮。凌的實力很強，這個奧運周期內，如果沒有我們操控的因素，他拿到下一個奧運冠軍的可能性很大。。

凌燃滑上場時，觀眾席尚且尖叫聲四起。。但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始在留言區發表自己的直觀感言。。格羅弗卻已經等不及了，他拔高音量，試圖說服同伴。。兩位處于風口浪尖上的運動員的冰迷們都很難受，甚至開始相互安慰。。他甚至懷疑這些朋友們說不定心里早就想試試跟盧卡斯一樣，穿上大紅裙化濃妝帶假發去表演滑了。。

凌燃在第三小節的第一個跳躍居然是4lo！。他從薛林遠的懷抱里出來，看見不遠處望著他們的秦安山，猶豫了一下，也上前輕輕抱了下自己的另一位教練。。他只會用最熱烈明快的肢體語言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快活與熱情。。

明明是變得舒緩的旋律，觀眾們卻都緊張地咬緊牙關，甚至有人在少年無助后滑時微微紅了眼。。甚至在潛意識里，將之當做了節目的一部分。。冰迷們瘋狂地沖著凌燃所在的等分區方向揮舞著手中的紅旗和寫著凌燃名字的條幅。明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卻還是用力搖晃著，就像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心里的崇拜與喜愛。。

收束到極致的身影在落冰的剎那舒展張開，就像是在乘風而落。。凌燃還真有。。各種令人熱血沸騰的奪冠瞬間一閃而過, 在琴弓來回震顫的高音里，少年輕快地跳到各式各樣的領獎臺上, 露出一張張不同時期燦爛明亮的笑臉。。甚至完成得很漂亮。。

但大多數人都沒有心情去參加討論。。冰迷們都有點懵。。他們戴緊隊里發下的黑色垂耳棉帽，露出的臉和手卻還是很快就被凍得紅紫。拿起對講機通話的時候, 連呼氣吸氣都帶著細碎的冰凌。。薛林遠愣了愣。。如果不是隔著擋板，阿德里安甚至想給凌來個擁抱，如果不是凌上次的鼓勵，他可能早就放棄滑冰了，而不是咬著牙堅持下去，一點點地恢復自己的技術難度。。

薛林遠也趕緊跟上，“要去做準備了？”。但在場的記者們已經驚呆了。。腦海中因為夢境生出的那個過于大膽的想法再度冒了出來——。

不止是公平公正，簡直就是為廣大冰迷們提供了保姆級的科普教學。。埃德溫眉毛抬了一下，“哦？”。觀眾席叫好鼓掌聲一片，就連九位裁判都投來了挑剔復雜的贊賞視線，無數收看直播的觀眾們更是激動地在不同直播間的留言區里瘋狂地刷屏打聽凌燃的名字。。

霍聞澤只撂下這么一句，就坐在對過的沙發上，把自己的筆記本從公文包里取了出來，架在膝上開始敲打鍵盤。。安德烈沒吭聲，但神色顯然是已經答應下來了。。頗為慈祥地指了指桌上的茶，“喝點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