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遠嘆了口氣，也很想來一口。。霍聞澤坐在吧臺邊喝水，也給凌燃倒了一杯。。他們贏了？。

還有嗎？。關于這一點，凌燃對自己的運氣還是有那么點迷之自信的。。動作的卡點，身體的姿態，手臂揚起的弧度，都標準得像是復制黏貼一樣。。誰也攔不住他。。對方明顯是想討個表揚，綠眼睛都亮晶晶的，凌燃甚至恍惚自己看見了霍聞澤袖口的祖母綠寶石。。

凌燃短促地說了一句，就不再開口。。說實話，凌燃現在已經長到了霍聞澤眉宇的高度，這個動作已經有點不太合適和過度親昵。。凌燃也不在意，他數了數這三場比賽的獎金，算是筆不小的收入。。右腿的膝蓋很疼。。薛林遠一腦門的官司，然后就被自家徒弟用力拉了一把。。

他也沒說謊，是真的下意識的。。穿著國家隊隊服的年輕人長腿一邁，正朝著他們走來。。刀刃被舉起的瞬間，少年的腰身后彎如弓。。

回到別墅，溫泉加理療師的手法，果然很有效，至少在當下，原本因為短節目落冰沖擊而隱隱作痛的膝蓋是什么感覺也沒了。。“學生？！”。原本凌燃也是打算硬著頭皮上一個4lz的單跳。。別的選手：辛辛苦苦一個賽季，甚至好幾個賽季都用一套節目，到現在可能還不能clean。。所有得過且過的逃避者都會在這群堅定不移的人面前瑟瑟發抖。。

觀眾們已經被冰上的少年徹底吸引，毫不吝嗇地貢獻掌聲。。他是盤算好的，也趁著這次期末考試給自己預留了充足的休息時間。。薄航被噎了一下，愣愣地喝了口水。。他是黑發黑眼的華國人，在那些西方裁判眼里注定就低了其他人一頭。。凌燃也是同樣。。

明清元眉毛都要揚上天了，“你不是有潔癖嗎，怎么也跟我一樣隨隨便便就往地上坐。”。凌燃不需要同情。。少年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凝重與冷肅，他在冰上滑行奔跑著，手臂揚起又落下，交疊又展開。。

現在場邊的所有人都挪不開眼。。主要是看比賽看得太激動了，說話都不經大腦。。如果不是明天要比賽，霍聞澤覺得自己還可以坐在這，繼續聽凌燃長久地說下去，說到多晚都可以。。對方顯然很滿意少年的敏銳和禮貌，但他滿意的顯然不止是這些。。他不是很好奇霍聞澤的禮物，但卻對奪金這兩個字眼格外敏感。。

知道花滑的人多了，喜歡花滑的人多了，說不定以后學花滑的人也會變多。基數一大，原本可能被埋沒的好苗子都要破土而出土。。大伙在心里默默替少年祈禱。。對手有天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手有天賦還比你更努力，你說這事氣不氣人吧。。

“怎么可能退賽？你們仔細看照片背景，明顯是j國的飛機場標識，凌都已經到了j國，肯定就是要參加比賽的。”。“是……醫生說的……凌燃負擔太重……不休息的話會一直疼，還會有滑膜炎……”。事實上，大多數觀眾都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