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化妝，也沒怎么化過妝，但對這些也不是完全排斥。冰上的表演也是表演，追求更好的視覺效果很正常。。霍聞澤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讓視線從少年身上離開。。少年抿著唇，握著紙有點猶豫。。達成全滿貫成就的最后一步，金牌的歸屬卻完全沒有任何爭議。。真的是太高興了。。

“真的，燃神好像在交作業啊啊啊啊，但是這樣的作業我愛看！這么多罕見的動作，一口氣看完真的太爽了！”。從音樂，到動作，到人，甚至連身上那身青綠漸變的考斯騰都充滿著靈性。。凌燃也就是想來看一眼，沒想到剛剛好救了個急，笑笑也沒說什么。。但其中的打分規范，申訴機制，短短八字，就已經包含了運動員所能獲取公平的全部途徑。。

“不會是他們幾個一起約好了要涂成這樣的吧，緩緩驚恐ing。”。華國冰協這份明晃晃的好意，絕對是他們不遠萬里來到這里支持公平，所得到的最好饋贈和禮遇！。無論是生理上的發育關，還是后來那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全五種四周跳節目。。他認真地思考提議著，見圍攏過來的導演和攝影師連同燈光師都面露難色，才后知后覺自己可能提了什么過分的要求。。

但他覺得凌燃應該不會這樣設計，也就沒有貿然開口，而是仔細地又看了會，才看出了點端倪。。只是在冰場轉了一個大圈，就完成了轉三，捻轉，括弧，內外勾，最后還接上一個長腿浮起，腰身側傾的結環步。。凌燃看著對方活像是剛剛吃完小孩的嘴，一整個陷入了沉默。。凌燃也笑了下，認真答應道，“嗯。”。真的是太高興了。。

修長的四肢，柔韌的腰身，伴隨著契合的韻律，每一個動作都絲滑得不像話。。阿爾洛有點摸不著頭腦，可目光往角落里一掃，發現了那道永遠引人注目的少年身影，就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來的這么早了。。畢竟按照表演滑的慣例，上半場的一般都會是一些不太出名的選手。。

都是華國冰協搞的鬼，不少冰協都心有戚戚然，總感覺身上多了點無形的枷鎖，鞭策著他們警醒一點。。沒辦法，自家的崽就是夠爭氣,場場都贏,他們的安全感都要爆表了好不好，一場從參賽名單上看就可以吊打全場的四大洲而已,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陸覺榮倒水的手好險都抖一下。。不管怎么樣，哪怕是龍潭虎穴，也不是沒有闖過，就算真的有什么4CC魔咒，他和薛林遠等人也都會沖在第一線替凌燃扛著。。

很多觀眾都在選手們經過自己面前時吸氣尖叫出聲，用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表達著自己對節目和選手本身的喜愛和支持。。對自己也夠有自信的。。可觀眾們的叫喊聲始終源源不斷地傳入耳中。。

面向全體觀眾？還直播？。因為冰上的少年已經在一連串急促的樂聲里回旋著滑了出去。。薛林遠幾乎是秒回：“這只獨角獸畫得不錯！豎起大拇指.jpg”。難度堪比讓人用到123456的循環節拍編完一支新曲子，還要用高超的藝術表現力將之演繹出來。。兩人開車出去，來到江灣的時候，才十點。。

凌燃不信鬼神，但上輩子也有一陣子破天荒地對這個魔咒深信不疑，為此還專門參加了奧運前一個賽季的四大洲，拿到銀牌后也一反常態地露出了笑容。。凌燃停滯一瞬，下意識掩飾，“沒有的，聞澤哥，我就是出來倒杯水。”。少年思索著，完全沒注意到對面的伊恩眼圈飛快地紅了下。。

離跨年還有好久，霍聞澤想起自己在附近剛好有一間江景平層，觀景位置也不錯，問過凌燃的意見后，干脆直接開車過去。。霍聞澤沒有再攔。。琵琶聲嘈雜不停，仿佛無數大小不一珠子滾落玉盤。。“也不是說什么偶像包袱，就是覺得他們這個口紅有毒，怎么能涂得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凌燃有點出神地想，再回過神，就見霍聞澤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