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整座空蕩蕩的場館空無一人，只剩他們兩位僅存的觀眾，落下的帷幕才在樂聲里再次拉開。。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華國的一種繪畫技藝，好像是叫什么，水墨畫？好像就是黑白兩色的。。少年笑了笑，起身往洗手間走，渾然不知，背后注視著他的目光一如四月春光般溫和。。阿洛伊斯：……。

薛林遠接過來看了幾行，人就傻了。。但明清元的話，他心里還是有點嘀咕的。。凌燃聽了一耳朵，感覺耳廓部位有點發熱，但也沒完全放在心上。。凌燃最不缺的，就是重新站起來的勇氣。。

冰面上的其他隊員也都要急瘋了。。“不不不，”有知情人士激動道，“不是來采訪，是來給凌燃拍紀錄片的！”。不平靜怎么辦，他總不能把焦慮也帶給凌燃吧。。他其實已經感覺到，楚常存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心里不知不覺地松了一口氣，將楚常存想要的理由都拋了出去。。他的驕傲！。

他在冰上完完整整地滑了七八遍自由滑的曲目，才意猶未盡地下了冰，滿臉的若有所思。。少年起身的動作停下，又坐了回去。。甚至做好了準備，迫不及待地想要重回戰場，就算傷口撕裂，血跡沾染前襟，他也要回去。。“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竹下俊卻輕輕蹙著眉，“但他們都在一味的追求難度。剛才的幾個節目，尤其是盧卡斯的節目，幾乎要把完整的表演用壓步和雙足滑行分割成一個個跳躍和旋轉。”。“其他人摔倒的話，也不是你的責任。”。這樣強大的號召力，看得裁判席上的裁判們都目瞪口呆，繼而忍不住微笑起來，其實他們自己剛剛也一直懸著心呢。。凌燃也沒多想，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一切正常，就沒把自家教練的話放在心上。。“啪啪啪——”掌聲瞬間響起。。

很奇妙的感覺，心臟也喜悅地跳動一下，細微的情緒如拍打岸邊的細浪一樣，一層一層地翻涌而來。。盧卡斯則是在深陷解約糾紛, 焦頭爛額之際, 還狠狠地跟其他人吐槽了一回凌燃不愧是卷中之王。。盧卡斯雖然嘴里說著難，心里卻因為凌燃的話有什么在蠢蠢欲動。。

但誰也沒想到，凌燃居然能一口氣上了三個。。場館里，凌燃正俯身看著鏡頭，按照攝影師的指點幫忙將鏡頭掰正到面朝自己的方向。。直播間和貼吧論壇里的網友們也都興奮不已。。然后就被明清元和薄航毫不留情地聯手給扔了出去。。

或許時女士準備的那些話不需要自己說，凌燃也能領悟到。。這就是竹下俊的審美嗎？。不少人仔細一琢磨，還就是這么回事，也就撿起兩個玩偶，誠懇道了聲謝。。

在同時期的這一撥男單里，他的天賦并不突出，跟前輩竹下俊根本沒法比，甚至比起松山徹都略有不足。。凌燃還沒有上場，就已經看見了。。或許用小魔王比較合適。。

凌燃前世的傷病多了去了，所以他對寧嘉澤所說的這些，多多少少還真了解個七七八八，也差不多都能聽懂。。在遭受到不公正待遇時，也會氣惱，也會憤怒。。整個場館都轟動了。。聽音樂就是在腦內復盤節目。。要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種慢刀子割肉一樣的疼，才是最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