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在這樣的急促樂聲里前傾浮腿，舒展四肢，向前伸出一只手去觸碰半空中流動的樂符，在不曾降下的速度里輕易地滑過大半場地。。他其實知道自己現在滑得好極了，是前世從未有過的高度。。如果凌燃在某次比賽失誤輸了呢，從前的鮮花與贊美都會化作刺向他心窩的一把把匕首，扎心的言語往往比刀刃都銳利，輿論傷人的事在體育界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凌燃早就知道，那些磨難只會化作富足的養分，讓他從一粒種子，變成亟待綻放的花。。

濃到極致的紅，鋪天蓋地的花苞，灼灼如火，每一片花瓣都驕傲無比地向外伸展，像極了丹鳳凜然的羽冠。。最后一組的比賽還沒有開始，但賽場的氣氛已經因為凌燃的出場變得無比熱鬧。。觀眾們看得樂呵，一個個都玩梗玩得飛起。。明眼人都知道凌燃這是要沖擊超級大滿貫的一戰，誰都不來，盧卡斯、西里爾他們也會來，準確來說是，只要關注花滑圈的人怕是都得來。。

似乎有很輕微的“砰”的一聲，明亮的射燈就從穹頂照耀，灑落在他的周身。。少年最擅長的是嚴于律己。。看著他在冰上徘徊，經受磨難依舊相信光明，好不容易從綿密急促的琵琶聲里脫出，卻沒有在低落悠長的笛聲中沉淪，反而是接上了一個又一個完美合樂的華麗步法，用刀刃濺起朵朵漂亮的冰花。。是一個4t！。

明明沒有正兒八經的觀眾，卻連最細微的眼神表情都足夠到位和完美。。所以楚常存才特意讓陸覺榮來問問。。要不然也不能一時情急，差點忘記凌燃訓練時不喜歡人打擾的習慣。。可惜凌燃對吃的住的要求一向不太在意，見住所干凈敞亮，就把行李箱拎進了臥室里，對工作人員的一大堆鼓吹也就象征性地道謝點點頭，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沒毛病，凌燃干的就是揚眉吐氣的活。。薛林遠也這樣想，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家寶貝徒弟身上。。凌燃琢磨了會兒，用食指指腹沾了點血漿似的唇釉，對著鏡子在唇上輕點了幾下，薄薄的唇也稍稍用力抿了下。。

他真的是把不斷挑戰自我的信念刻進了骨頭里。。他想了想，心念一動，又在獬豸的下頜上又畫了兩筆，笑吟吟的，“神羊應該有胡須的。”。敢情是凌燃早就來了。。

他們好像看到了光，也看見了神明的模樣。。可惜凌燃對吃的住的要求一向不太在意，見住所干凈敞亮，就把行李箱拎進了臥室里，對工作人員的一大堆鼓吹也就象征性地道謝點點頭，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堪稱歷史性的時刻，自己還真不怎么想缺席。。

他又在場邊站了會兒，見一連好幾個選手都發揮得很好，觀眾們也都很買賬，才安心地往后面走，打算去準備自己一會兒的表演滑。。粉絲們心癢難耐, 都想知道凌燃在新賽季準備了什么樣的表演滑。。結果還是手機先振動了一下。。“怎么回事，明明表演滑才剛剛開始，就滑出了已經盛大謝幕的名場面，哈哈哈哈，這氛圍也是沒誰了。”。

霍聞澤壓了兩下沒壓住，忍不住又壓了下，結果那叢呆毛還是屹立不動在少年頭頂。。他一圈又一圈地旋轉，如完美切割的鉆石般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十——九——八——七——”。他在心里默默記了一筆。。

長腿一邁，就輕盈無比地滑上了冰面。。甚至還有好幾個人效仿凌燃把自己國家的文化帶到了冰面上。。緊接著，就是4lo，4f，4lz……。華國人的新年是除夕又不是元旦！。凌燃眼睛一亮，霍聞澤就知道答案了。。